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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邮军曾使君墓志铭 南宋 · 韩元吉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五、《南涧甲乙稿》卷二一
曾宣靖公仁祖致太平,晚预定策,赐号亚勋,其子孙儒雅才业,自为世家。
宣靖之子讳孝纯者,君曾祖也,仕至光禄少卿
光禄之子讳宜者,君祖也,仕至尚书虞部郎中
虞部之子讳恬者,君父也,字天隐
崇宁大观间,天下学者趋时好,溺王氏新书,以弋声利。
奸臣擅朝政,至禁锢诸儒之说,俾不得传。
天隐独欲探性命之理,从上蔡谢先生龟山杨先生游,以讲明圣人之道,善类至今称之,以其字行。
而留落不偶,仅为朝请郎知大宗正丞以没,其身后之泽始及君也。
君生五岁,葬母李氏,哭泣哀慕,不异于壮者。
宗丞异之,俾从名士关注学。
再举进士不第,则叹曰,举子之文,务应程度,岂若求吾所自得哉,益诵书史,欲见诸行事。
起家监潭州南岳庙,调钱塘县主簿
钱塘在今为赤县,小官吏奔走,不复能顾其职,凡输送之籍率不时,民被追扰甚。
君则督吏注籍惟谨,至日夜稽考,或废寝食。
府尹赵子潚号严明,遇僚吏不假词色,惟于君颇尽礼,时俾摄其属以自近。
就差衢州西安县丞枢密刘珙侍郎周操相继为守,皆器爱之,屡决疑狱于旁郡。
用荐者改右宣教郎、知湖州安吉县,浙之剧地,民悍吏猾,事丛集不可区别,宰得善去仅一二。
君独以宽民处之,乃坦坦服化,斗伤为减,狱罕重囚,至以空闻。
新县学舍,延俊秀劝以向道艺,务为善。
民相率诣部刺史乞留君,近臣亦荐君可应监司郡守,而君之从父丞相怀适参大政,以为嫌,仅除君通判临安府。
其佐府事,裁决无壅,总工役新垂拱前殿、建太学御书石经阁,皆以办治受赏。
秩满,除权发遣高邮军
陛对,即言:「天下之弊,莫大于无实。
今士大夫议论非不激昂可喜,而职业类茍岁月」。
且引汉文帝张释之言不拜啬夫之事为證,愿奖敦厚、抑虚诞,以变风俗。
又言:「两淮州县,类多掊克资妄用,徒知修城池、辟田野为边备,然不知民和边备之本也」。
上异其言,称善久之。
君既至郡,即以镇静不扰为先,率敛横取为戒,而游谒馈饷,一无所问。
先是帑庾空乏,官吏营卒,俸不时给。
君曰吾不妄取,亦不妄用也。
释民之负官钱贫窭无所偿者凡数千缗,谨征榷、简燕集、罢工役,持之仅一岁,用果有馀,欢呼之声闻于道,而不幸君已疾病矣。
君虽宽于治民,而严于驭吏。
邑尉有非理掠里正致死者,数持达官书来;
掌酤牙校犯罪,请以功赎。
君一不顾而竟寘于法,人用是服君之平,莫敢犯。
淳熙七年九月二十三日,终于治所,郡人相与罢市哭之。
朝散郎,赐服五品。
娶陆氏,处士达可之女,封安人
君性孝,温厚长者。
宗丞,庐于墓左三年。
与其弟居,终身无间言,先世之产,逊而不取。
其仕于州县,虽上官屡知,不肯务合以求进。
平生喜书札,有楷法,然与子弟书、仆隶约束,未尝辄草。
所为文有《约齐稿》若干卷,而教其二子尤力。
其长耆年,次延年,同时贡名礼部,入太学,有声场屋。
女五,适朝奉大夫军器监丞魏叔介承事郎激赏酒库干办公事王錞、进士毛适、元粹,一在室。
孙男四,郇、邲、邮、郯。
孙女一,尚幼。
而延年后公十九日亦卒。
耆年以是岁十二月某甲子,奉君之丧葬于平江府吴县南宫乡香山之原。
其世次乡里,国史有传。
曾祖与祖,则皆赠右正奉大夫
曾祖妣、祖妣,赵氏,同姓而异族,皆赠太硕人
考累赠朝议大夫,妣赠恭人
君则讳崇,字希元,春秋六十有六云。
铭曰:
曾出温陵,其胄奕奕。
一门峨巍,逮兹七叶。
大者庙堂,次亦侍从
光禄虞衡,慨已弗用。
丞于大宗,既未省郎
孰谓使君,不寘周行!
蕴德抱材,粹然温淳。
百里一州,惠及我民。
议论不诡,达于帝聪。
自其家传,以孝以忠。
不即厥身,子孙是宜。
君虽已矣,后为可期。
昭觉寺无量寿佛殿记 宋 · 王正德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六一、《成都文类》卷四一
淳熙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四川制置使敷文阁学士胡公之夫人魏氏以其弟军器监丞叔介大祥,欲择胜地建无量寿佛之像,以资冥福,久莫之得。
因其父参政敏肃公讳日,设供于昭觉禅寺
至库前,见穹屋十数楹,翼以廊庑,闳壮静深,可为佛宫,而其下芜秽弗治,夫人有感焉。
于是规度面势,整修坏漏,遂建无量寿佛以居之。
像成,设坐几、窗牖、凡供具,又命其女慧齐大书殿名以揭之。
复念旁壁污坏,弗称巨丽,将饰而新之,绘西方变相而壁之。
涂忽有剥落者,视其下则旧有画宛然,即西方变相也。
僧老环拱,叹嗟以为异事。
夫人亟命工尽去旧涂,补其圮阙,盖以丹青之饰,光采呈露,而殿益华好,克称西方氏之居。
邦人和会,阖城来观,以其此屋阅百年,过而游焉者几千百人,而曾无一人发之。
虽久否则倾,久晦则明,物之理也,然非夫人之德,则无有发之者。
岂道心默契,显晦固有待耶?
夫人第三子通仕胡绅幼而敏悟,素所钟爱,次年十月五日偶以微疢不起,死之夕与其生之日时俱同,固知寿夭有不得而加损。
夫人痛焉,又命工妆塑观音、势至二像于无量佛之两旁,以资冥福。
净土道场于是备矣。
或曰:夫人为是佛事,福田利益不可思议。
余曰:夫人之心,岂诱于福田利益而后动耶?
敏肃公坐廊庙,布大政于天下,尽还迁客于南,而今大学公又厉砭石以起西蜀之病,夫人盖有助焉,是非福田利益之尤乎?
夫人性根于仁,定生于慧,宴坐翻经垂二十年,而今志益厉。
既书《楞严》、《圆觉经》锓之木,以幸学者,又刺指血书《金刚经》、《弥陀》、《势至经》以荐考妣,今又书《妙法莲华经》七卷,口诵心维,洞达奥妙。
虽老师宿学业于西方氏之教者,自以为弗及,是岂偶然者哉?
余于释氏瞢不知晓,至是若有得焉,故为记之,而又赞之:惟一切心,具一切佛,彼昏蚀之,弗见杪忽。
匪心则然,如大明月,微云过之,颠倒毛发。
定于一,内明外通,八万四千,一毛窍中。
我圣有作,毋以一唯,订之西方,理一无二。
敬出颂言,击蒙刮瞽,导扬佛心,垂戒终古。